Thursday 16 July 2015

回復正常

「從不相識再到交心一場 然後又回復正常」

在聽My Little Airport《憂傷的嫖客》。

憂什麼又傷什麼,還以為客都無憂無傷。但被標籤為嫖客的這個人,歸根究底都不過是個人。是人,就難以專心致志只擁有一個身份,他是嫖客,是某某的前男友,是某公司的打工仔,是憂傷的人。

說到底,是因為沒法子拋開過去,腦海貯存了無限的資料,彼時已過,奈何此刻記憶猶新。而清晰的憶記帶來的不過是愁緒。越是無法再會的畫面,才更美好,才更想再次目睹。因為明知不能再遇,才執迷,才無限美化過去的快樂。到頭來,自己只是被記憶狠狠地玩弄了一場。到哪天在大街小巷碰上,抬起頭:噢,不過就這樣?那些心和心之前親密的交纏和靈犀,好似未曾存活過。而叫自己夢牽魂繞的,算是什麼?

說「回復正常」,是因為人和人之間,本來就無一物,兩心相交以後再度分道揚鑣,原來就是何等正常。老生常談的火車與車站比喻,大抵是對的,只是我們也不是在固定的一列火車上,我們也是上上下下車的人兒,車站也多不勝數,建起新的拆去舊的,驀然回首已找不著來程的路、踫到過的人和懷有過的心情了。所以不會以同樣的心情再遇同樣的,只是回復正常。

那些叫人戚戚然的分離,原來都是如此正常的。

Wednesday 15 July 2015



最近我在一個人身上看到了自己。他是個實習生,比我小三歲。看著他就好似看到的六、七年的自己,那樣青澀,那樣不諳世情。

還有那麼一點叫人討厭……

比如說,他發覺今天的糖盅有點不齊整。
「今天的糖盅有點不齊整。」要是是我,我智這樣說。
「你昨晚幾點下班?」他卻這樣問。
「十時半呀,怎麼了?」我有點不耐煩。
「沒有,只是今天的糖盅不是很齊整。黃糖跟白糖以前都分開得齊齊整整的,可是現在常常混在一起。昨天的晚班沒把事情做好,結果就讓這班的人多事情了。昨天你是夜班吧?你應該要盯緊一點的。我作為一個實習生這件穹都提好多次了。」他滔滔不絕地說。

一陣煩厭來襲。誰不知道要放整?誰故意會把事情留給下一班做?我著實很無奈。明明都應該知道,事情多時無心之失也會隨之增加。

要是他工作表現出色也罷,偏偏做酒管的他不擅長跟客人聊天,只要有客人多吃多喝了東西他就黑著一張臉。整天憂心成本控制的問題。當然,成本是該想的,但他的方法是有問題的,至少我覺得是啦。

我也不知何故,我老是跟他排在同一天上班。而開始對一個人生厭時,大概看見他就覺得他惹人生厭。唉。這個星期我還要看到你三天,下星期兩天,我真的超級不開心。也不知道為什麼。也許就跟冰心「不為什麼就因為你是我的女兒」一樣,我「不為例就因為我看到你就不爽了」。

而說想起過往的我,大抵是因為從前,尤其是中學時期我就是個即便什麼壞事都不做還是叫人討厭的腳色吧?想起來還是覺得有點無辜……好吧,好像有些時也並非完全無辜,老實說好像在那段時期把可撒的謊和野都撒得差不多了。也可能有少少煩人,因為我記得,英文老師那時責備過我的無禮。

而現在看著這個臭小孩(不過比我小三歲),我很想很想點醒他,但想想再一個月就永遠不會再看到他了,罷了。

Tuesday 14 July 2015

無疾



也不知何故,我總迷戀於未完成的事情;是一種迷而不執的感受。

不是強烈想完成它們,而是由衷感受到「未完成」的美麗。每每到快完成的時候,總會想它不完美的地方,然後心中不免毛燥起來。

這陣子不時作畫,學習別人的筆觸和光影分佈。習慣跟阜先生分享生治中的大小事兒,畫畫動輒數小時,其間不時向他附下照片報告進度。

於是自己翻看手機照片集時也得悉自己的未完成品。看著這些留白,心中倒是舒坦,好似為將要完成的畫莫名興奮起來。所以我還是較喜歡前陣子閒來只把幾綹髮絲和雙瞳畫上而留白了臉龐的其他特徵。其中一次把李小龍的臉畫上了結果就如同成了別個似的。唉。

然後我想起了故事裡公主向求愛的士兵說,只要他願意一連在堡壘外等候一百天,她和他的心將會如周連李。我也想起《潛行空間》裡渴望看見孩子的男主角四處奔走,整天拿著陀螺不知究竟活在夢魘還是現實。我亦想起了早前朋友和愛侶明明如膠似漆,一天一通電話忽然就不相往來了。

就像無疾而終的感情,多好。要是不留神惹事吵架而告吹,那必然使人執迷地想補救些什麼,縱使再已無可救藥。執迷太耗心神,太不健康。可惜好來好去的分離牽涉的情緒太單純,也沒能在心中刮起多少個浪潮,頂多不時泛起一兩陣漣漪,好安逸。也許是太安逸了……而要是安逸來訪,我會嫌它來得太早。

如若無傷大雅,何不尋事惹非好好遊戲,把事﹑情都草草收結,留下一抹白,他日回味還未引起無限遐想。常言道最重要不要後悔,但想想,有選擇就表示有放棄,而棄掉的恰恰是最叫我們夢寐以求的未來--這是無可避免的。

不是說鼓勵活在已死的過去和彼時的「將來」,只是說,捎來數分鐘發呆時,想起那些沒揮灑的顏色、那些落入荒野的感情,感覺都是美好和激動的。沒有執念,只是單純瞬間的迷戀。

或者,只是因為知道既沒完成,就沒可能完美,但又未能抹殺掉其完美的可能性吧。

就像士兵站在城堡下九十九天後黯然掉頭;就像潛行空間最後仍在旋轉的陀螺;就像他們最後一次碰面時,並不知道不會重逢了。


Sunday 12 July 2015

喝掉玻璃


你知道麼,玻璃是液體。我還記得初中時物理老師告訴我們時那副神態--他瞪著小眼睛,等待我們會高呼訝異。雖然我心中是挺驚訝的,但大家看起來都很鎮定,所以我也只好強裝冷靜。

可是,為什麼聽著是液體,卻不能流動,卻那樣不溫柔,卻那樣傷人。

他看著眼前那杯晶瑩得發亮的液體,壓抑著想喝下去的衝動。

他想起那份「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浪漫。也不知終究是浪漫或是浪費。

他用小勺子攪拌著玻璃杯內的液體,金屬和玻璃之間奏出清脆的調調。

他寧可只是由衷只因為杯子裡閃耀的美麗而受到蠱惑。
然而他知道不是的。

他很想知道把滿滿的一杯星宿灌進肚子,到底會到綻放無限光芒抑或萬劫不復?

因為沒有嚐到苦楚,即使答案看起來如此明顯,他還是不能抗拒好奇心的邀約。喝下去會怎樣呢?真的會腸穿肚爛嗎?

他就這樣坐著。就這樣坐著紋風不動。執迷地思索著喝下堆玻璃碎和屑的後果。

他要是死掉了就無法再做別的事情了,但是好奇心真是狠狠的蹂躪著他的理性。他沒想過,他就這樣坐著也是什麼都做不成了。

這時某人經過看見他,某人問:「這是什麼?」
「是一杯玻璃,你知道嗎,玻璃是液體啊。」
「聽過啊。可是為什麼裝一杯玻璃?」
他心念一動:「因為玻璃味道特別好,我在喝著呢?」
「噢?」
「是啊,你要嚐嚐麼?」
「我也正好渴了。」某人抓起杯子仰頭就咕嚕咕嚕……不,是嘩啦嘩啦地喝光了。

然後某人笑了。「…………」他在說些什麼?聽不見。
但清晰可見的是自他牙齦至舌頭到嘴唇的赤。
朱紅的血液代替話語汨汨從嘴巴湧出。

他驚怖地瞪著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某人如同鬼魅的笑容。

Thursday 9 July 2015

我長途跋涉,終於看到了那株叫我夢牽魂繞的蒲公英。

白皚皚的蒲公英既純結又自由,明明是落地生根的花,卻一身羽毛到處飄零,到底是怎樣辦到的?

而我,黑黝黝的在地上一步一步地似是蠕動,也不是蠕動,但比起你,就像是蠕動似的。我離遠看到了蒲公英就已經不禁屏息了。我不打算驚動她,我看見她身邊那棵小草,心念一動,朝小草走。

我看著她,一邊慢慢往小草走。
這時我看見你從遠處往這邊展翅。

我著迷地看著她,一邊慢慢往上走。
這時我看見你愈飛愈近,但又不像拍翼過來找我。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終於攀上了翠綠的小草頂端了。
我看到了,原來你是往蒲公英飛去。你放慢拍翼的速度,在她上空優雅地盤旋了兩圈。

你想幹什麼?
你怎麼停下了?

你親吻著她;她羞紅了臉。
我擦拭著不存在的汗水,感到一陣暈眩。

然後她愣在原地張望你振翅翩然離去。你把花蜜帶走了之後,留下了什麼?

也許你會記得,也許你不。不是說你寡情薄倖;也離怪你會忘卻--你一天會降臨多少瓣花?

我羨慕你,每刻旅遊著,每天穿梭在花和花之間。而我只可是在小草上,目睹我所深愛著的蒲公英為你掛牽。

下一瞬,一陣清風把好些細絮帶走了,我認為,蒲公英很快樂,她好似以為可以再度與你相逢。

雖然說我希望她會留意到我,但要是她開心就好,我很喜歡看見她笑。
我有點目眩地看著蒲公英看似自由,其實只是受擺佈地在天空飛……不,是飄零。

我就這樣站立在小草上,朝著她,跟她分享著受樣的直氣,感受著不同的情緒。

這時,你回來了。
噢,那並不是你。他的班紋比較簡單,你的翅膀也不如他寬厚。

他瞅一眼蒲公英,在她空優雅地盤旋了兩圈。

他想幹什麼?
他怎麼停下了?
他親吻著她;她羞紅了臉。


然後她愣在原地張望他振翅翩然離去。


Sunday 5 July 2015

前個下雨天

兩個月了。

用鞋尖戳著柏油路上的水窪,我百無聊賴地發著愣。雨太大了,要是巴巴闖出去鞋子肯定泡湯了。上次下雨我都把自己關在家裡沒外出,那再上次呢?

記憶中前次下雨已是兩個月前了。


「對不起,我會遲到數分鐘!」還在捲頭髮的我給他發了個短信。
「不要緊。對了,好像說會下雨,所以我帶了傘。我還帶了口罩。」他如是說。
結果我遲了整整二十分鐘。首次碰面來說,我這個朋友還真算沒禮貌。
「吁,對不起!」我還裝作氣吁吁的。
「沒關係。」他溫柔的笑了,眼鏡後的雙眼瞇成兩條線。

我們在寺廟轉著轉著,聊起了貓咪。
「你也喜歡貓哦?」我問。
「是啊,養過兩隻,都是撿回來。有一隻在屋簷打瞌睡以後站不穩,就這樣掉下去死掉了。」
「嗄!就這樣就死了?!好可怕!」我杏眼圓睜,不可置信。
「對呀。」他淡然地笑:「就這樣就死了。」
「那會在北京養一隻麼?」
「應該不會,他會很寂寞啊,我都要上班不在家。」他說。
「是嗎?說不定有一隻小貓在哪裡等你養呢。可能沒能陪著你更寂寞呢。」我坐在石墩上如是說。
他只是笑了笑。

如果養一隻貓,可以對他很溫柔很溫柔,不是很好麼?


雨還是淅瀝地下著,就這樣下著。明明該是一點、一點的水,打下來不痛也不癢,可是滴嗒到肌膚上黏黏的。不擦,好久才乾;擦,只會擴散、吸收。我想起小貓溫暖的觸感,輕輕的蹭在臉上,多叫人滿滿地感受到幸福。然而感受過這份輕柔,到知道時將永遠只能緬懷時又該如何承受。


我們在胡同裡走著。
「你喜歡走路嗎?」他這樣問。
「什麼怪問題……但是我喜歡。我走路走得挺多的。你呢?」我有點納悶。
「我也常常走來走去的。」他漫不經心地說道。
「通常跟誰呢?」看他的樣子,應該是自己一個吧?
「自己啊。」

賓果!我就知道,我再一次為自己的直覺感到自豪。

「挺好的,自己一個。也不用遷就誰。」我是由衷這樣想的。
「我們回城裡去吧,快下雨了。」他看地泛著陰霾的天空平淡地說,然後像想起什麼似的補上一句:「對啊,自己一個沒什麼不好的。」
不是麼?假若只可跟道不同的人打交道,那倒不如自己一個,悠然自得。

我認識過一個人說,長大以後,回到家就只得獨自一個人了。
不是不可以,但沒有什麼心情力氣特地找人說話。況且很多時候,也不是有什麼事情必須和人聊,只是一些絮語和軼事。故意找朋友去聊,多費事。


我看著街上撐著傘的人們,不是啊,好像大部分都有伴。但誰又知悉在搭上地鐵和巴士以後,他們是不是一個人愣著;回到家以後,是不是一個人看電視發呆呢?


回到城裡,雨水放肆地流淌著。
「好冷。」我說。要不是兩個人擠在這把小傘下,或許會更冷吧?
這時一輛車駛過,幸好路邊的水窪不是很深,不然站在靠馬路邊的我不會只被輕輕濺到,而是整個人會被糟兮兮的水浸濕。
「嘩!」我大叫大笑起來。
「哈哈,為什麼你遇到不幸的事情反而會大笑?」他也笑了。
「額……以笑遮醜嘛!嘻嘻。」我擠出一個笑容。我這才想起,對啊,每每遇上尷尬的壞事我都習慣大笑起來,彷彿碰見了什麼賞心樂事。

我很喜歡下雨天,雖然我討厭天空突然哭起來。
我喜歡穿著適合下雨天的裝束遊走著。
被污水打濕的小腿、濡染著微酸的頭髮、纏綿著手臂肌膚的布料。
雨點拍打傘面的鼓動、塑料鞋擊破水窪的音調、水滴飛濺到玻璃上的弧度。
還有像香港的味道。

「笑什麼?」他問。
「噢,只是很喜歡下雨天。」
「為什麼?」
「因為讓我想起香港的雨季而已。」我不禁微笑。其實不像,香港的橫風橫雨刺激得多。
「想家了?」
「也沒有啦。但偶爾想一下也無妨。對了,你想做什麼?」我不喜歡別人提及我思鄉。
「嗄?我們現在不是去喝啤酒麼?」他調過臉來。明明身高六呎,卻因為寒背而不比我高多少。
「我的意思是,想做的事情。將來想做的事情,工作呀之類的。」我解釋說。
「開個人攝影展吧。」支吾良久以後,他如是說。

噢對,他是攝影者。他喜歡拍人。陌生人。
而兩個月的今天,有好多講過的話都迷路了。明明在,但都被關在迷宮裡找不到出口了,可是,它們都不再需要被說出口了。
就像我想的一樣,不瞅不睬的人們之間說過的話,也就不再重要了。
雖然,我會記得,跟他共處過的這個下雨天,在我們還未看厭對方的那一天。
我會記得,他的存在那麼不容忽視,卻又如此如此的淡薄;他那麼的喜歡停佇在繁華喧鬧的地方,但只靜靜獨佔一隅冷眼旁觀。
我會記得,他就是這麼的矛盾地存在著,在這個城市,也在我腦海永遠下著雨的迷宮裡。


就像此時的天際,明明陽光明媚,卻又不吝嗇地揮灑雨粉。
我揉揉因為雨而站久了的小腿,祈盼著這場毫無預兆的過雲雨能早早收結。





Saturday 4 July 2015

電話聽筒的女兒

他,一個以打電話推銷保險基金維生的電話員。他熱愛音樂,可惜未找到伯樂,懷才未遇的他只好腳踏實地工作。
就像我們一樣,接到這些推銷電話的人多半二話不說就掛上電話。就這樣,他日復一日地過著叫人沮喪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一通電話改變了他的生活。

電話接通後,這個女孩並沒冷冰冰的掛上電話,反而和他聊起了生活、生命的意義、夢想和很多他很久沒想起過的事情。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拜拜,再聊吧!」她說。
這一通電話把他的電話線佔據了一句多小時,耽誤工作了麼?他對這份工作也沒有多大的熱忱,只覺得好久沒有如此開懷過了。

他把這號電話默默從一列表的數字中分開來。

第二天上班時,他逼不及待再度撥通那號電話。電話接通了,依然是她。

電話號碼本來只是一埋俘意義的符號;對電話員來說也許是收入的象徵;對他來說,這幾個數字、這個排列的順序從那天起就像他的吉他,在腦海放送一首又一首他最愛的音韻。而她的話語,像歌詞吧?既悅耳,又中聽。由百無聊賴、過日算日的生活,他好像從每天一句多小時的對話中找回了生活的動力。

「拜拜,再聊吧!」

他們如果一直這樣再聊下去,也不是什麼讓人動容的故事。

然後有一天,她突然不接電話了--或者說,接電話的不再是她。他找不到她上班,甚至是生活的動力了。他慌亂了,一天、兩個、一周過去了,他仍未能再度跟她說上話。他根據電話號碼終於找到了女孩的地址,一大早出發,偷偷的前往這個地方。

他躲在草叢裡。整個世界好似只有他一樣死寂。
他在草叢等候。還好初秋的晨曦不大毒辣。
他聽見門開了。他凝神,手心冒汗。

一個年若十五、六歲的女學生背著背包出門了。
他吁一口氣,噢,只是個女孩子。

不!那是說,他的靈魂伴侶已然結婚,有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兒了麼?
他頓覺天地失色,但又不敢動彈。因為,他真的好想知道和她心有靈犀的她長什麼樣子。他忽爾好期待世上的媽媽都會送女兒到門口吻別。
「拜,媽媽!」女孩回頭朝母親吻別。

他看到那位母親了,但不重要了。

「拜,媽媽!」女孩的聲音在他耳邊迴響。
「拜拜,再聊吧!」電話中聽過十數遍的聲音響起。
兩把聲音交曡在一起。

「一切都會好起的。」她說過。
原來這不過是戲言。不過是小孩子在暑天的消遣。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地已為找著了靈魂伴侶。

在暑假結束那一刻,他倆的人生就分道揚鑣了。還是應該說,根本不算有交集過?
他就這樣看著她, 一步一步離開他的人生,或者,只是一步步繼續過自己的人生。

儘管,他的眼神和心神,都狠狠地烙那稚子那搖搖晃晃的背包,即使早已揚長而去。


後記:
看<Closer>時聽過<The Blower's Daughter>,一句句'I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鏗鏘有力,直把心揉得皺巴巴的。Blower可以有很多意思,幾乎可以解釋為中通的所有東西,但故事始於電話,我認為,「聽筒」是比較接近的。

<The Blower's Daughter>是Damien Rice出版的第一首歌,而這首歌背後的故事美麗得在腦海縈迴不休。於是花費了些時間寫了這篇。當中大部分是從網上找資料,當然我不可能知道他們的對話到底如何,只不過盡可能用美麗的文字表達把我腦海中的情景。希望你們跟我一樣,都為這浪漫和憂傷悸動了分亳。

"The Blower's Daughter"


And so it is
Just like you said it would be
Life goes easy on me
Most of the time
And so it is
The shorter story
No love, no glory
No hero in her sky

I can't take my eyes off of you
I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I can't take my eyes off of you
I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I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I can't take my eyes...

And so it is
Just like you said it should be
We'll both forget the breeze
Most of the time
And so it is
The colder water
The blower's daughter
The pupil in denial

I can't take my eyes off of you
I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I can't take my eyes off of you
I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I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I can't take my eyes...

Did I say that I loathe you?
Did I say that I want to
Leave it all behind?

I can't take my mind off of you
I can't take my mind off you
I can't take my mind off of you
I can't take my mind off you
I can't take my mind off you
I can't take my mind...
My mind...my mind...
'Til I find somebody new